双面张亚勤：“乌镇时间”里的科学家
AI、大数据、云计算...时代向着张亚勤和百度所预知的方向进展，这位科学家的幻想也将一步步成为现实
文 | 周天财经
张亚勤对互联网大会的领奖台应该不会陌生。
连续三年，张亚勤代表百度，在上千名观众的注视下信步上台，接过「世界互联网界领先成果」奖项。从百度大脑到 DuerOS，今年张亚勤「代言」的获奖主角是 Apollo 计划。
他用人类历史上第一辆汽车的故事开场：「1886 年两位德国工程师发明了世界上第一辆汽车。100 多年后，全球的汽车行业、出行产业正在迎来前所未有的重大变革——自动驾驶。」
在一连串大牌企业家、创业者、投资人和政府官员的嘉宾名录中，张亚勤身份颇为特别。他是百度公司总裁，也是一位极度热爱技术的科学工作者。
在乌镇，明星企业家饭局颇为流行，张亚勤每年也都在受邀之列，但相比于推杯换盏，他更享受与科学家们的技术交流。在会场中，他偶遇人工智能专家迈克尔·欧文·乔丹（Michael I.Jordan），张亚勤上前握手表达敬意：「您是全球公认的 AI 泰斗」。乔丹谦虚：「我只是做数据统计的」，张亚勤说：「我也是做数据统计的。」
张亚勤有 60 多项专利，发表过 500 多篇学术论文和专著，关心基础科学，他是企业家里的科学家 ； 在微软 16 年，任期内微软研究院从 10 人的小团队发展成为拥有 3000 个顶级科学家的研发集团 ；2014 年加入百度任职总裁，负责新兴业务 、技术体系和美国研究中心，他又是科学家中的企业家。
双重背景给了张亚勤不同常人的独特视角，他常常跳脱桎梏把握到真正的能应用到商业世界的前沿科学，多年前他提出的许多概念和想法已经被业界广泛证实。
今年的「乌镇时间」，人们热衷于谈论「产业互联网」、「深水区」、ToB 和云计算，事实上这都不是新的概念。
早在十二年前张亚勤就呼吁云计算的重要性，提出中国建立自己的云计算和大数据发展战略。之后的每一年，张亚勤都在努力实现和夯实自己当初的构想。
2014 年张亚勤已经发觉消费互联网到产业互联网的时代转变，他说接下来 5-10 年互联网将进入「物理化」——传感技术、智能家电、智能汽车、制造业先进技术……互联网不仅仅是一种商业模式，而是一种文化，一种新的角度，它终会进入传统行业。
张亚勤给出了互联网发展的基本路径：数字化 1.0 是人类社会信息系统内部的数字化；在数字化 2.0 时代，企业与人、人与服务的连接，这也是最近几年消费互联网的本质。
而数字化 3.0 时代，数字和物理世界进一步弥合，在完成人与信息、人与服务的连接后，最终我们将迎来人物互联、万物互联。
果然，到了 2018 年，时代向张亚勤所预知的方向在前行：电商带来的消费互联网正在经历人口红利结束、增长触及天花板的困境，BAT 纷纷布局产业互联网——深挖产业数据价值，为企业客户提供基于数据的洞察，并且轰轰烈烈的与实体产业相互融合，改造和赋能实体经济。
2018 年发布的《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》显示，到 2016 年中国数字经济总量约 3.8 万亿美元，超过日本和英国位列世界第二，但依然落后于世界第一的美国大约 11 万亿美元。
「数字中国」也成为了国家级战略，5G、互联网 +、宽带中国……中国启动了一系列战略行动和重大工程。
这些都和张亚勤在十多年前的提出的设想相吻合。
对百度来说，张亚勤是提供洞见不可或缺的先锋。张亚勤在百度的 4 年，也是百度在人工智能领域打下基础、并生长为参天巨树的 4 年。
业务恢复快速增长、技术实力不断提高，过去 1 年对百度和张亚勤来说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。百度也在多个领域进展显著，包括云计算、芯片、5G、量子计算、国际业务……而 Apollo 的这块奖牌是这些努力实至名归的结果。
这背后都离不开张亚勤。
同往年一样，张亚勤今年奔波于各种峰会和采访，每一次他都带来关于技术、关于云的新见解。
在采访中他说，「百度本身这个公司长在云里面。」百度三大业务——搜索、视频、存储和网盘都是在大型的数据中心和云上建立起来。
2016 年，张亚勤提出了「ABC 三位一体」的概念，AI（人工智能）、BIG Data（大数据）和 Cloud Computing（云计算）。2017 年百度推出「ABC Inspire」技术标识，尝试实现开放和融合，把 ABC 作为百度云的核心竞争力落地到各行各业。
到了 2018 年，在张亚勤的引领下，成果显著。
过去一年，百度云一直在持续保持增长——现如今用户数和合作伙伴数都是去年的 3 倍，流量是去年的 5 倍，收入则翻了 4 倍。
易观的数据报告显示，2017 年云计算厂商中百度增速最快，在市场份额上重新回到行业三甲的位置。
而今年，张亚勤断言：目前已经全面进入物理世界数字化、AI as a Service、新型体系架构等为特点的 Cloud 2.0 时代：从 PC 到 Mobile，IT 技术架构的前端与后端都发生了改变，传统的集中式 C/S 架构演变成了分布式的 IaaS、PaaS、SaaS 等。在 Cloud 1.0 时代，对云计算的工具化应用能帮助企业降低成本增加效益，为社会带来新的数字生产力。今天，云计算已经全面进入 2.0 时代，ABC 三位一体，深度融合让云实现了从工具应用到能力架构的演进，为产业变革注入新的活力。
Cloud 2.0 时代，云计算的边界在持续扩展。过去，针对分布式处理的需求，云计算主要承载着存储、计算等类型。现在，伴随着 ABC 技术的广泛应用，以云计算为平台，催生出自动驾驶、新零售、智能制造等创新业态。
张亚勤表示，作为百度 AI 战略的载体和源动力，百度云是百度大脑的云化，并且为前端的两个工作负载 Apollo 和 DuerOS 提供技术支撑。除了内部业务的支撑，百度云通过 ABC 赋能企业级市场，为金融、工业制造、农业等行业提供基于数据的行业洞察，推动业务流程与模式变革。同时，ABC 的深度融合也创新出机器人、自动驾驶等新业态，为产业智变带来新机遇。
这样的前瞻布局，让百度云计算的影响半径再次扩大。
最近几年的人工智能好像解决一切的灵丹妙药，任何公司都能轻易为自己打上 AI 标签。
百度并不一样。
张亚勤的科学家身份，让他更关注技术达成实现的可能。2018 年这一年，张亚勤把百度的技术边界，又往前推了不少。
今年，百度自主研发了中国第一款云端全功能 AI 芯片，创下业内 AI 芯片算力的最高纪录。芯片生意绝非易事，昆仑帮助百度建立了绝对的技术护城河。
「百度 AI 做的不仅仅是技术，还有很多的落地。百度的战略很简单，一方面用 AI 夯实目前移动的基础，比如搜索，信息流。另外一方面开拓新的业务。」张亚勤说。
百度 AI 也完成了很多落地项目。
百度云的「朋友圈」扩展到了银行和保险业，已与中国农行、中国人寿达成了合作。金融云服务以上海为中心，覆盖华东、华中、华南、华北和香港五大地区。
还有教育，百度智慧课堂为整个教育界提供企业级服务，在去年 9 月上线后半年多的时间, 服务的学校增长到 2000 多家。
甚至也能在农业和工业上起到用武之地。
百度云与麦飞科技进行合作，将 BIE-AI-Board 部署在无人机上，加载检测模型对作物病虫害位置、等级进行判断，并根据检测结果调用作业模型控制植保机执行植保作业，现该方案已在国内多块农田里开始实施。
工业领域上，百度云与中国宝武打造智能钢包管理系统、连铸钢坯缺陷分类识别系统等等一系列 AI 的业务实践；煤炭领域中，百度云与山西精英科技合作，通过对探放水杆托的智能捕捉，将作业过程中的角度、行程、速度等数字化，形成探放水作业量化评价机制，这能极大降低透水事故发生概率。
百度 AI 已经覆盖国民经济三大产业，以及农业、钢铁、金融等 15 个垂直行业。
百度也在意作为基础设置的 5G 技术。今年百度发出 OTE(Over The Edge) 合作联盟倡议，先后与中国联通和英特尔成立「5G+AI」实验室，也同华为展开合作，成互联网企业和电信设备商在 5G MEC 领域首次合作的案例。
这都暗合多年前张亚勤提出的「物理世界数字化」构想。
「云计算是一种生产工具，提高生产效率，降低生产成本。」张亚勤在 2018 年云智峰会上说，「物理世界与数字世界正在加速融合。数字世界中所开发的技术、商业模式又被映射回物理世界，创造出更智能的经济发展模式和社会生态系统。」
这一年的成绩，更像是张亚勤长达 40 年的洞见的一个阶段性展示。就像破土而出的树木，张亚勤这一年的忙碌身影只是可见的枝干部分，而土壤下面的深厚树根，则是 40 年如一日不为人知的坚持。犹如这树根，汲取养分的同时，破穿坚硬的岩层，扎向更深的地底，才能让地面的枝干经受风雨的考验而稳如泰山。
在乌镇上，张亚勤和百度的自动驾驶一起迎来高光时刻。
2017 年 4 月 Apollo 计划对外发布，取名人类登月计划。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，这项计划的进展也像登月一般扶摇直上。现在百度有 130 多个合作伙伴，包括车企、出行企业和政府部门。
快速迭代和创新，Apollo 当前已申请超过 500 项专利——这意味着每天平均都有新专利诞生。
今年的百度大会上，百度创始人李彦宏用一辆和金龙客车合作的无人驾驶小巴士「阿波龙」宣布了阿波罗 3.0 计划的完成。
这是全球第一台 L4 级别自动驾驶车，它已经足够量产，第一批货金龙客车工厂下线了 100 台，也已经和碧桂园、雄安新区政府、软银签订了订单协议。
按国际汽车工程师协会（SAE）定义的标准，L0-L5 分别代表自动驾驶汽车由低到高的智能化分级，L0 是驾驶员完全操控的人工驾驶，L4 意味「超高度自动驾驶」，不需要驾驶员，但应对某些特殊状况有局限，L5 是「全自动驾驶」。
对汽车行业来说，Apollo 就像一个操作系统，而这个「加速」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。
2018 年，Apollo 发布了全球第一个开源简单城市道路自动驾驶方案，第一个量产园区自动驾驶开放方案，第一个车路协同开源方案……目前，百度和百度生态中的开发者们，已经研发出基于物流、环卫、公共交通等九大作业场景中的创新应用。
Apollo 有赖于百度 AI 技术的多年累积，张亚勤很早就明确了这个道理。
在互联网大会上他为 Apollo 领奖，张亚勤说：「自动驾驶赶上了汽车和通信两个百年产业的交错之际，与百度多年积累的 AI 技术发展融合，通过开源的模式，加速了整个生态的创新，将会引发『物种爆发』。」
张亚勤所说的「数字世界和物理世界的融合」，百度正在一步步将它变成现实。
比如今年的百度大会，百度推出了 AI 城市「ACE 王牌计划」（Autonomous Driving，Connected Road，Efficient City）。现在已经和上海、北京、长沙等 18 个城市的政府签订了合作。
这是城市治理的全新思路，李彦宏说，以往交通管理有传统的互联网思维，但未来交管部门可以实时掌控和处理道路中每一辆车、每一个红绿灯所有数据，这是「AI 思维」。
就像张亚勤说的，车变成一个数字，路也变成了数字化，通过街道部门的传感器，公路变成了一个数字公路，把路实现数字化，继而把人也实现数字化。
就像是一部科幻片，然是未来的探索不止如此。
2018 年 3 月，百度宣布成立量子计算研究所，开展量子计算软件和信息技术的应用业务研究，这是百度又一项触发前沿技术的新业务。
张亚勤认为，「量子计算可能比大家想象的要快，五年之后我们可能会谈类脑计算、会谈量子计算。」
如今，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正步入「深水区」，张亚勤也对未来作出了自己的判断。
对于下一代网络架构，张亚勤说，「5G 相当于高速公路，是 AI 时代重要的基础设施。」而在 2019 年到 2020 年，5G 网络就将展开大规模商用。
5G 与 ABC 将协同发展，张亚勤表示，5G 的研发与商用将不仅仅用于高清视频等网络资源的获取，也将为 ABC、IoT 等巨量数据消耗的应用场景打下通信基础。
「ABC、IoT 不仅为传统产业的智能化升级提供技术能力，也能够创生出诸如自动驾驶、智能语音、机器人等为代表的新业态。」
我们大概也能预知，对于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，科学家张亚勤会像 2018 年一样，继续用自己忙碌的一年，帮助百度把上面这些科学幻想与前沿技术探索，一点点地变成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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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天财经 原创出品 | techfinsight
专注于互联网与新金融领域的商业深度报道、人物特写与战略分析，关注话题覆盖电商、新零售、移动支付、在线信贷、房产服务、汽车交易、企业服务等 TMT 领域中与交易相关的赛道，亦关注企业家群体的心智建设与企业文化对于一家企业的正向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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